不稳定,易感期偶尔提前或者推迟,易感期前后容易精神疲惫等等。
关小洛:“对了,陆哥,下个月五一节的时候我和我男朋友出去住几天,他老板批了年假了,好歹也知道补偿我了,我那几天就不回来了。”
“嗯,好。”
陆垂青的易感期也大概在那个时候,正好可以自己放松放松。
很快就是中铭基金的投资研究部每个月的小考核期了,研究员的考核标准主要还是和基金经理的绩效挂钩,如果一个研究员推荐的股票可以进入经理的资金池,股票又是绩优股的话,那基本上可以得到优异的考核结果。
陆垂青把自己这次实地调研的结果认真地整理成报告上交,平心而论,他对自己这次覆盖的股票能进基金池还是挺有信心的。
在研究员周会上,部门发布了新一期基金池的公告,陆垂青既紧张又期待地看着,一支一支股票名称和代码扫过去,在心里默念着这些股票的名字。
云祥股份、天河概念、中芯科技、维尔国际……大部分都是近期热门的概念类股票。
陆垂青的心一点点收紧,直到看到最后一行,他也没能看到自己用心调研的股票的名字。
他研究的两支股票居然一个都没能选上。
会议结束后,陆垂青在位置上呆坐了一阵。
他心里也明白,一个研究员不可能每次都能顺利入选,总会经历这些。可他确实在那两支股票上付出了很多心血和时间,出差、调研、整理报告,熬了好几个夜,努力落空带来的失落和沮丧,无疑是最令人难过的。
陆垂青深吸一口气,搓了搓自己的脸颊,站起来正想走出会议室,基金经理秘书突然走了进来,喊道:“小陆,赵经理让你去一下他的办公室。”
陆垂青心里一紧,答应一声,跟着秘书走了出去。
赵经理是陆垂青直属的基金经理,主要管理股票类基金,三十六七岁,当基金经理已经好几年了。
陆垂青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敲了敲经理室的门。
赵经理:“进来吧。”
陆垂青一进门,便看见赵经理的办公桌上摆着自己的报告。陆垂青心里一紧,打招呼的声音都不由自主地紧张了些许。
“坐吧,小陆,看到基金池公告了吧?”也许是看出陆垂青有些紧张,赵经理的声音并不严肃,“小陆,我和你说实话,你的报告我认真看过了,写得很有价值。但这次你没选上,你也别沮丧,咱股票部门主要瞄准的还是概念股,债券部门就不一样,还是价值债多一些。价值类股票适合长期建仓,你推荐的这两支呢,要是想作为重仓保底,也还差一点火候。最近市场这大势,概念通信、芯片和新能源是热门,你也多关注覆盖一下这些类别。不过我相信,我说的这些道理你都懂。”
陆垂青慎重地点点头:“我明白了,谢谢经理。”
赵经理:“唉,我以前也是研究员做过来的,知道你们也不容易。咱们经理圈子里啊,说白了有些人根本不信研究员,相互之间就交换目标了。不过我还是挺看好你们的,你们的工作也尽职尽责。再说了,这么多东西我一个人确实看不过来,你看我现在还不到四十岁呢,就想去植发了。”
中铭基金在基金上的管理规定是一支基金至少是两名基金经理管理,每个基金经理也交叉管理数支基金,资金重大的基金甚至需要一个经理小组统一管理。
中铭基金的基金经理们年薪大多都是百万起步的,高级别的老牌基金经理们至少也是三百万起步,五六百万的自然也有,市场年景好、绩效高的时候,上千万也不是神话。但都说基金经理是猝死率最高的工作,他们承担的巨大压力,常人难以想象。
不少基金经理会抱怨自己的研究员不起作用,像赵经理这样愿意心平气和地和陆垂青谈话的上司,确实已经很难得了。
不过就像赵经理说的,陆垂青不可能再一意孤行按自己的想法来。
那天晚上十一点钟,早早就上床的陆垂青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他个人确实比较偏向权重价值股,但绝大多数的基金池的权重股都是经理们内部事先圈定的,他只是一个小研究员,不太可能推荐出权重股来。
有的股票虽然又火又热,但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真价值还是大泡沫。就像是现在还在停牌的七福食品,当初谁不说它是大牛股呢?
而概念股的风险就更大了,但随之而来的,高收益是必然的。
陆垂青心里纠结得睡不着,特别想找个人聊聊。爸妈、周睿阳和关小洛他们肯定愿意听他倾诉,可父母教了一辈子书,不太懂这些,周睿阳和关小洛他们一个在互联网行业工作,一个还在上学,和自己的行业不沾边,肯定也只能给他心态上的安慰,具体的工作上的建议,估计是给不了的。
在那一瞬间,陆垂青想起了肖展。
他沉默了一阵,伸出手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脸颊,他疯了?想什么呢?
客厅窗台上的玫瑰花还开着,仔细闻的话,还能嗅到尚未枯败的淡淡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