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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河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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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我的秘密(6) 最重要的人(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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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缝完针从医院出来, 陈星渡一瘸一拐的,连路都走不利索了。她脚踝处被医用纱布牢牢地包裹起来,医生叮嘱她隔天回来换药, 七天后过来拆线。

    刚才缝好时陈星渡在手术室里偷瞄一眼, 脚踝处还有残留的血迹, 原本被铁片割开的伤口,让医生用黑色的线缝合好,缝得歪七扭八的,上头还打了好几个结,难看得要命, 像一条蜿蜒攀爬的蜈蚣。

    虽说傅司予一直安慰她刚缝完针伤口是这样,等拆线后就会好,可她此时心情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中,根本什么都听不进去。

    陈星渡右脚不敢用力,生怕牵扯到伤口,跛着脚, 一脚轻一脚重地往外走, 嗓音还带着点沙哑的哭腔:“我长这么大,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这下好了,整个医院的医生和护士都在取笑我。”

    傅司予怕她跌倒, 在一旁扶着她, 耐着性子安慰:“医生只是尽他的职责,不会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那我的伤口呢?会留那么难看的疤。”陈星渡吸了吸鼻子,难过地说。

    傅司予说:“刚才进手术室前和医生说过,用美容线给你缝的针,拆线后不会留太明显的疤痕。”

    “真的吗?”路灯光下,女生侧眸望向他, 几许明亮灯光落进她清澈漾着泪光的眸中,仿佛波光粼粼。

    “真的。”傅司予哄孩子似地哄她。

    “那好吧,相信你说的话。”陈星渡叹口气说。

    从医院出来之前,傅司予已经提前让司机在外面等候。轿车从不远处开过来,在他们面前停下。

    傅司予过去把车门打开,先扶她进去。

    随后他坐进去,再把车门关上。

    傅司予吩咐说:“回悦府公馆。”

    “是。”司机应道。

    上了车,刚才在医院里令人精神紧绷的消毒水味渐渐消散在呼吸中,仅余的,只有她伤口处隔着纱布,散发淡淡的酒精和药物的味道。车内光线柔暗而温和,气息温暖,陈星渡在医院里闹了那么大的一阵,此刻放松下来,人也显得很疲惫。

    她靠在椅背里,有些昏昏欲睡过去。

    前面道路不平,轿车驶过时,车身倏地颠簸了一下,她原本靠在椅背里摇摇欲坠的脑袋,顺势靠在了他肩膀上。

    傅司予微怔,侧头望向女生沉睡中的侧颜。柔黄光线洒落在她清秀的面庞,短发细碎而柔软,几绺贴在脸颊耳畔。脸蛋很小,甚至不如他一个巴掌大。睡梦中格外安稳,长长眼睫覆在下眼睑,细腻浓密,像一小片黑色的绒毛羽翼。

    肤色很白,几点珠光缀在她挺翘的鼻尖,五官明艳立体,在朦胧灯光下,有种如隔纱雾的美。

    气息吐纳很平缓,像是已经熟睡过去。

    傅司予留意到她略微地缩了缩肩膀,两手臂抱在身前,像是怕冷。刚才医院里冷气开得足,她从学校出来匆忙,没有穿外套,细细胳膊露在短袖外边,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傅司予问前面的司机:“老王,车内的备用校服外套呢?”

    “在这里。”司机把外套递给他。

    庆幸,平时他有习惯在车子里备多一套校服。

    傅司予将外套扬开,覆盖在她肩膀上。熟睡中女生像是感觉到,微蹙了蹙眉,挪动一下脑袋,在他颈窝处寻找更舒适的位置,倚靠得更深。

    脸蛋贴上他颈脖肌肤时,傅司予不免怔了怔,随后,眸光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他轻声对司机说:“开慢一点,不要弄醒她。”

    陈星渡在车上这一觉仿佛睡得格外冗长,从医院到悦府公馆总共不过十公里的路程,夜晚道路畅顺,最多十几分钟就到。可不知道为什么,陈星渡记得他们十点半左右上的车,等轿车开进小区楼下,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的时候,车上的电子时钟却显示已经十一点半了。

    足足开了一个多小时。

    她懒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莫名觉得脖子有点酸疼,看一眼身旁的傅司予,他也正略微歪着脑袋,给自己捏颈脖和肩膀。

    陈星渡问:“我睡了很久吗?”

    “没,路上塞车,就开得久了一点。”傅司予说。

    “……哦。”陈星渡神情犹疑,看一眼窗外面,深夜马路上空无一人,车也没几辆,不知道回来路上什么情况,竟然能塞一个多小时。

    车在楼前停下,傅司予打开车门,让陈星渡先下车。经过驾驶座时,傅司予对司机说:“今晚辛苦了。”

    “应该的。”司机回应着,神情略略无奈。刚才他们在路上开得的确慢,起初在市区还能有四五十码的速度,后来傅司予要求他开慢一点,怕把女生吵醒。他只能一路缓速开车,最离谱的时候,拐个弯都能有自行车超过去。

    全然丧失了一台作为劳斯莱斯幻影定制款该有的尊严。

    陈星渡受伤不便的关系,在下周去医院拆线之前,她都只能这么单脚蹦着走路。所幸她平时体育不错,身体平衡感很强,就这么跳了一路,竟也没把自己跳摔着。

    她对傅司予说:“今晚谢谢你送我去医院。”

    “没事,有车也只是顺路而已。”傅司予淡淡地说,一直陪在她身边走着,生怕她把自己蹦摔了。

    陈星渡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只单脚蹦着的僵尸。蹦跶蹦跶着,还觉得挺好玩,心情比刚才好了不少:“明晚放学,我请你吃东西吧,就当报答你陪我去医院。”

    “你身上有钱吗?”傅司予侧眸,表示自己的疑虑。

    “当然!上两个月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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