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离开的,他还欠她一个新年。
陈星渡手机里的通话拨了一遍又一遍,那头始终提示无人接听。渐渐地,她快要站不住了,高跟鞋的系带勒得她脚腕生疼,这么高的鞋跟,她小腿好像要站得断掉,但她仍然还在坚持。
一直等到晚上快十一点钟,她蹲在地上,纤瘦的身躯蜷成一小团,抱着胳膊,细细地发抖,还在坚持不懈地给他打电话。
打了也许有上百通,直到天空之中飘起绒毛细雨。在北京十二月夜晚将近零下的气温,她等了足足七个小时。
最后一通电话,手机没电自动关机。陈星渡望着渐渐漆黑下去的屏幕,心头最后那丝骐骥仿佛也随之破灭。
她撑着自己想从地上站起,可她蹲得实在太久了,两腿发麻,没有知觉,身体朝旁侧一个踉跄,像是要直挺挺地栽倒下去。
有人伸手扶了她一把。
映入眼帘的,是男生黑色的运动鞋。
陈星渡满怀期待地抬头朝对方望去。
深夜细雨里,张子染撑着伞,出现在她面前,神情心痛而疼惜:“阿渡,回去吧,他不会来了。傅司予欺骗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