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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山巍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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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章 两姓之好(完结)(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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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国文辩的消息很快便传回了央国国内,小朝会上新帝得闻这个消息甚是痛快,那最后终辩的二十人中,央国得一半席位,而前三甲更是中得了两席,民间也是一扫此前流言纷飞的阴郁,诗会、文集更是不断。

    面对众人的欣喜,唯承礼司主司苦着一张脸,好几次欲上谏,却又听闻文史阁几位阁老对窦二姑娘得了第二席的事称赞有佳,遂又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待群臣三两离开,新帝方见承礼司主司始终挪不动步子,遂放下手中的杯盏问道:

    “可还有事?”

    得新帝这般问,宣承章遂拱手拜了拜,方才道:

    “回圣上,您此前命微臣拟定的郡主的婚嫁之事……”

    见新帝眨巴着眼看着自己,似乎并未觉得自己那道圣旨有多荒唐。宣承章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垂首道:

    “郡主招婿自然是合乎人伦,但入赘这件事裴氏怕是不会松口。”

    其实,宣承章已然私下去上陵与裴氏的人通过气,上陵那边对这件事颇为吃惊,就连一向和蔼的五爷都大称荒谬。时至今日,江淮那边亲自来了书信,请承礼司暂缓此事,容得他们入京劝说皇帝。

    新帝扫了一眼宣承章这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而后继续执盏低抿了一口。

    “怎么?这窦二姑娘如此能干,倒是不能招赘婿了?”

    “问题不是郡主能不能招婿,问题是她要招的是九公子……”

    宣承章说得倒有些急了,他们这个圣上行事颇为不羁,文史阁不少老臣都因他不拘一格的作风被气出了个好歹。

    宣承章又缓缓呼了一口气,欲与新帝详说,却听闻杯盏阖上的清脆声响,心中一惊,遂不敢再多言。

    新帝见自己的行为惊了这位两朝老臣,便知他当是还记得从前轩帝的行为,将此事当作了天家有意折辱裴氏。

    “你何须如此惊慌。”

    闻新帝语气并无怒意,宣承章遂才敢抬头去看新帝,却见他半支着脑袋,另一只手却在把玩着一支狼毫。

    “这是二姑娘在用计呢。”

    听新帝这般解释,宣承章满眼的疑惑。

    新帝唇边勾起了笑,他看着手中的那支狼毫,浅声道:

    “裴钰若是当真成了赘婿,还如何抬头做人。这世上最不愿折辱他的便是阿笙了,所以这出戏是为了引江淮那些老顽固入京的。”

    “你便对外做为难的模样,拖着此事,让他们来寻孤,待到他们发现咱们这条路走不通的时候,便自会去与阿笙谈。”

    宣承章听闻他这话说完,豁然开朗,眉间的愁云散了不少。

    “郡主这是……”

    新帝听闻这一问不由失笑,“她这是知道道理讲不通,便算计人呗。”

    裴钰与她一同去的陈国,当是已经知晓此事,却未派人来阻止,显然这两人在这件事上是“沆瀣一气”,让他来做这个恶人。

    念及此,新帝微微挑眉,他此刻已然开始盘算,该怎么从裴钰手中找补回来。

    十数日后,北上陈国的文士再次搭乘云生的船在帝京码头靠岸,彼时千人相迎,盛况非常,众人如迎接打了胜仗的将军一般,将回归之人一一迎下船。

    “九公子与二姑娘呢?”

    待众人热闹过后,欲感谢此二人时,却被告知,二人早已先众人一步归了京,便不凑此热闹了。

    今次北上之行能顺利,离不开这二人相助,更何况,窦二姑娘在文辩当中为央国争得了第二席,理应得到众人的礼拜,因而大批文士自发前往窦府门前拜谢,一时让长巷内堵得是车马不通,待到惊动了京畿府的人遂才作三两离去。

    长巷外,一辆宝驾于长巷口停了下来,老者隔着轻纱作的帘幕看着一众文士从窦府门前离开,他端看着那些人脸上欣喜而骄傲的神色,一时陷入了沉默。

    就在日前,他刚进宫面见了皇帝,欲请皇帝收回成命,但皇帝道,窦二姑娘此番为央国立了大功,替万千文士出了一口恶气,她如今在南北文士的心中颇有声名,皇帝在此时不好驳她所请。这旨意他可以再晚些下,但还得看窦二姑娘的意思。

    新帝这一出四两拨千斤便又将此事踢回了窦府,也让二长老看出了其中的端倪,怕是这二姑娘便是在这里等着他。

    燕城在听闻皇帝有此旨意之后,便当即欲以二姑娘乃老夫人名下的孙女,与九公子名义上属兄妹,因而不得成婚为由拒绝帝京,但待到文仆翻来家谱,才发现当年老夫人收此女之时便留了一手,那“笙”字被硬生生写成了“生”字。

    老夫人的态度原来早已表明,而她又怎么会答应让自己的孙子做那入赘之人,这一则招婿的旨意不过是窦氏这位二姑娘欲亲自与裴氏的“规矩”聊一聊。毕竟,九公子的亲事还需太祀点头。

    车驾缓缓转入长巷,随即在窦府门前停了下来。

    此刻,窦府原本紧闭的府门缓缓开启,管事模样的人早恭候在内,显然这是主家已然知晓他的到来。二长老不由微微一愣,就连瞰卫都已经认可她了么。

    管事垂首见礼,如待寻常贵客一般,态度恭敬,却并未因他为裴氏长老而刻意讨好,足见主家治家严明。

    这院子里的秋意甚浓,但无论是廊下还是园中均不见半分枯败之色,这秋意的凋零此刻也成了园中的意境。老者踏着金秋之景,缓行过长廊之下,而后便闻得一阵油色香气幽幽地传来。

    “阿九,我跟你讲,这越师傅可是我从裴院首那薅来的,最擅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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