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老子的秘制蛇药,你带着陪他去吧。”
师父乐呵呵地抄着手坐在门槛上,抬头朝他竖了一个大拇指,
“徒儿你真可靠,你一回来,为师立马觉得都不用动脑子了。”
“您平时真的动过脑子么?”
这当儿师父他老人家似乎和穆驰聊得挺开心,觉得这徒婿是挺好一孩子。这时候看见秦贞收拾完小白花走回来,便乐呵呵地朝他一招手,
“徒儿,难得你和我徒婿夫夫二人回山上一趟,师父也挺想你们的,不如你们俩熊孩子今天陪老子下山活动活动身手?”
“相公你怎么看?”秦贞噗嗤一笑,目光盈盈地看向穆驰。穆驰沉稳地坐在师父旁边,冷着脸略一沉吟,
“我觉得太莽撞了些。首先秦贞还是不要露面,因为我觉得沈良未必真的知道我们就藏在山上。因为在随阳镇附近,秦贞暗底下雇了两个和我们身形相近的人,乘着马车朝西边去了。”
师父赞许地点点头,应道,“这法子不错,不愧是老子教出来的兔崽子。想来沈良已经调查出随阳镇西六百里处的山里,有一处湘王爷的暗宅。沈良那犊子性子是变态了些,不过脑子还挺好用,做起正事来倒也毫不含糊。”师父从袖子里掏出个红玉小捶,悠悠地敲着肩背,继续说道,
“他这时候大概真以为你和王爷相爱相杀,互相抵命,这时候你拼死也会去救他。”
秦贞笑着点点头,转脸和穆驰一对视。穆驰眼中波澜不惊,将下巴略微收了收,目光沉稳坚毅,
“我可以先下山去侦察一下,如果猜想属实的话,这回沈良估计也不会用真身出现。”
“嘿嘿怎么样啊师父?我家相公果然聪明吧,”秦贞调笑着软身坐在穆驰腿上,一手勾住他脖子,“不过我们此番也得千万小心。沈良不但精通易容术,而且也懂阵法,小心他使诈。”
师父悠悠然站起身来,拿手潇洒地拍了拍自己精致的红袍,下巴一勾轻声哼道,
“呸呸呸,少把老子当老头子看!老子还年轻呢!一切怀疑老子能力的小兔崽子都是嫉妒老子青春永驻!”
东边山头上,树林郁郁,浓密的树影中隐约显出躲着的人影。
“来——来来者何人?”新广低沉着声音结巴道,背后躲着的白连花一直在抖抖索索地抽泣,实在十分碍事。此时他从新广宽阔肩膀上微微露出半个头,狐假虎威地细声道,
“对!何……何人?”
林中躲着的果然是真反派,当然不会正儿八经地和他们冲出来对打。比如像武林中正当门派比试前互报门派姓名,叙旧叙上一个时辰这种事情,当然不是江湖第一大魔教的作风。果然话音未落,一大波冷箭冷不丁地从四周射出,嗖嗖他二人袭来。
新广虽然结巴,而且便秘,但手脚功夫绝不含糊。那波冷箭刚刚射出,他便感受到箭风逼近耳侧。他眼睛也不眨,手脚自动做出反应,利索地提着白连花脚上轻轻一点,跃至半空。右手拔出长剑,在身侧挥舞成一道炫白的剑风屏帐,叮叮几声,却是将所有的冷箭悉数挡下。
新广提着手中布袋一样软掉的某人,重新落回地面,大概因为挡住了冷箭,他胸脯一挺,有了一种身为主角的觉悟心,连结巴这毛病也好了大半,
“反派!出来一战吧!”
右侧的树丛中哗啦几声,一个头上戴着可笑树叶编草帽的灰衣男子冷着脸走出,
“丹霞散人的弟子果然厉害!居然能悉数挡住我六神教精密机关射出的——”
左护法突然一愣,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新广手上拎着的那人,脖子一歪。
新广面色不动,手上不着痕迹地把白连花往身后藏了藏。
“那什么,其实你不用藏了,我全看见了,”左护法尴尬地一咳,抬手指指新广手里的软麻袋,不,应该说是红刺猬,“那些冷箭,其实你全用他挡了吧?其实你一支也没挡掉吧喂!”
果然,白连花翻着白眼软软的晕成一个人形麻袋,当然三成原因估计是吓得,但七成原因大抵是因为他身上密密麻麻插上的冷箭。
“人艰不拆。”新广面上一红,将白连花彻底藏到身后,沉声道。
“啥?”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
一个时辰之后,还是在东边山头。但气氛——
似乎略微不对?
“呵呵呵呵呵呵呵,我跟你说,兄弟,”新广用力的闷了一口酒,眼睛红红地拍着同样席地而坐的左护法的肩膀,已经醉的有点大舌头了,
“我这个媳妇,不是一般的神烦,今天多亏你帮我用带麻药的冷箭把他迷倒了,不然今晚还得吃带便秘药的炒菜。”
“老兄,我同情你,”左护法眼神迷离地从荷叶包起的烧鸡上又撕了一个鸡腿,放到嘴边啃了一口,“我那媳妇更不好伺候,次次在床上自己爽了,就把我赶出去。老子再这样,特么迟早一天要阳丨痿。”
“对了,”新广被酒呛了一口,侧身躺下,枕在白连花的屁丨股上,酒气冲天的说,“你特么叫什么来着,老子又忘了。”
“我叫左护法,你小子脑子被猪拱了么?老子都说八遍了。”
“我特么没问你职务,名字,名字!听不懂人话?要不要我用鸟语跟你再讲一遍?”
左护法抬手将一根鸡骨头扔到新广的脸上,“老子特么就叫左!护!法!你个弱智才听不懂人话,你以为老子想叫这么傻缺的名字么?弄得我想升职成右护法都特么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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