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意盎然,阳光普照。
一只通体黝黑的幼兽躺在草丛里打着滚,晒着太阳,眯着眼发出脆嫩的叫声,显是晒太阳晒得舒服了。
“呵,喜欢晒太阳的妖兽?可还真是稀奇。”
低沉慵懒的声音带着戏谑的味道,幼兽茫然地抬起头,看到一个黑衣黑发的男子,上挑的眉目意气风发,邪魅狂傲。
天生的兽性让它在看到男子的第一眼就张开嘴露出一口刚长出来的白牙,像是想咆哮示威,但稚嫩的声线却让它发出一声像是撒娇的叫声。
男子忍俊不禁,蹲下来伸出手拍拍幼兽比身子还大的脑袋,幼兽额间的红印鲜艳夺目,即使在阳光下也隐隐有光芒闪烁。
幼兽抬起头,张口咬住男子的手指。
男子没有躲避,勾着嘴角任由幼兽将刚长出来却已足够坚硬的小白牙嵌进他的指尖里。
暗红色的血珠冒出来,顺着幼兽的嘴滑进喉咙里,额间的红印骤然一闪,随即淡了下来。
而幼兽,似乎比刚才要大了一圈。
幼兽眨了眨暗红色的眼,发现了自己的异样,而且男子的不反抗让它对这个人的敌意减轻了不少,紧咬的牙关不禁松了松。
男子将没被咬住的中指刮了刮幼兽柔软的舌头,轻笑道:“小东西,喝了我的血可就是我的了,以后得跟着我知道么?”
幼兽又眨眨眼,松开嘴迈着小短腿往旁边跑开两步,将圆滚滚的小屁股对着男子,显然在说想让他认主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男子轻轻扯了下它的尾巴,没用太大力,却看到幼兽因为脑袋太大掌握不了平横而一屁股坐在草地上,不禁笑出声来,“喂,小东西,跟着本尊有肉吃。”
幼兽回头,差点又因为脑袋太大而摔倒,踉跄了两下才稳住胖乎乎的身子。
男子不知道从哪变出一块肉,伸到幼兽跟前,晃了两下,诱惑道:“天天有肉吃哦。”
幼兽皱着鼻子闻了闻,嫌恶地撇过头去,还从鼻孔里哼哼了一声。
然而漆黑的大眼却偷偷地看向男子那被它咬破的食指。
男子伸着食指晃了晃,幼兽的大脑袋也跟着晃了晃。
“想喝我的血?”
幼兽眨眨眼,似乎在犹豫是保持妖兽的尊严还是接受男子的诱惑。
男子微微用力,指尖又冒出一滴血珠,状若惊慌道:“哎呀又流血了,啊快流下来了!”
幼兽吓一跳,蹦着小短腿跑过来赶紧把男子的手指含在嘴里,最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确定没有血了才松开嘴。
“把肉换成血,怎么样?跟不跟我走?”
幼兽舔舔嘴唇,大脑袋晃了晃,最后在诱惑中败下阵来,低下头舔了舔男子的指尖,表示认他这个主人了。
男子满意地刮了刮幼兽的毛茸茸的下颚,“给你取个名吧?”
幼兽舒服地眯起眼,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呻|吟。
“黑的跟块炭一样,就叫你小黑炭怎么样?”
幼兽眯着的眼猛地睁开,狠狠地瞪了男子一眼。
“哟,小东西脾气还挺大,有红又有黑,那就绯墨吧?”
幼兽歪着大脑袋想了想,没有反对。
“那以后我就叫你墨儿了。”
幼兽抬起头,男子低下头,一人一兽对视,暖暖的阳光照在他们身上,男子轻笑着唤道:“墨儿。”
猫型的幼兽张口回应,“汪!”
男子:“……”
清晨第一缕晨光照进房间里,余常乐眼睫动了动,像是快醒了。
楼梯上传来蹬蹬蹬的声音,余常乐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翻了个身,蹬蹬蹬的脚步声一路接近,在门口停了半秒,门咔哒一声开了,然后又是蹬蹬蹬的声音,一直蹬到床边。
小白蹬着小短腿跃到床上,压在余常乐胸口,“少主!刮风啦!下雨啦!打雷啦!快起床啦!”
余常乐烦躁地起身,小白一溜烟从胸口滚到小腿。
“麻烦你告诉我!刮风下雨打雷这三样有哪一样跟起床有关系!”
“唔……”小白咬着手指,很认真地开始想。
余常乐真心郁闷,朦朦胧胧回想自己做的梦,但因为忽然被小白吵醒,弄得什么也想不起来,只隐隐约约记得有一个黑衣黑发的男人,还有一只……会学狗叫的猫?
余常乐憋闷地揉着额角,想要努力将梦境想起来,最起码,想起那个男人的脸,因为他莫名地觉得,梦境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但越是想要想起来就越是一片空白,最后连那个男人是不是黑衣黑发余常乐都没法确定了。
眼角瞟到还在思索刮风打雷下雨跟起床有什么关系的小白,余常乐气不打一处来,一巴掌拍在他拱起的屁股上,怒道:“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小白吓了一跳,捂着屁股跳下床,假装又惊又羞道:“少主你干嘛!人家还是黄花大闺男!怎么能……怎么能……”
“怎么能怎样?”
同样清脆稚嫩的童音在门外响起,小白浑身一颤,立正稍息收腹翘臀,“怎么能让我的屁股脏了少主的手!我罪该万死!我死有余辜!”
腰果端着早餐的盘子走进来,笑眯眯地对小白道:“小白哥,青云大哥在找你。”
小白又是一颤,但在腰果跟青云中还是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忙不迭地点着头跑了出去。
余常乐疑惑道:“小白他怎么了?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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